月光能走在雨水中。月光，是砥砺的鳞片
在外婆家屋后的枸树林
蓝草如靛，杏花如眼
月光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人型。我知道古礼，十五岁束发
二十弱冠。十八岁的青春与溯母之源的襁褓无关
那年，我在洪二中教学楼顶上
捏着毕业的誓词，唱了一夜的鲁冰花
你看，你远远地看。远处平原如瓯，乡村萎缩
夜色还逐渐过滤了人间
月光，它静静地走到我身旁
它有丫叉的枝指
它还有沉默如雪的面容
崔世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