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以北,最偏远的地方,出现了这个名字。
北极村,里里外外都印证着它出现的那个年代的痕迹。
滴水成冰的年月,北极村,字里的一撇一捺,都透着寒气。
那时的风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约定,但很大,一直刮到今天。
亲人,我在这里,至今仍能看到当年年轻的你们被刮得东倒西歪的身影。你们的身影是那么单薄,你们的笑容和东南西北的他乡方言一样,仍然是那么清晰可见。
对,当年,你们中的绝大部分,从大兴安岭之北极地而来,落户到宁夏之北的黄河边。
北极村啊,这个名字,一半,因了宁夏之北;一半,从兴安岭踏马而至。
我的亲人!为什么近五十年后的今天,我来到这里,仍能够真切地听到那些飓风也刮不走的东北方言,还能够真切地看见你们那单薄的身影?
那纯净了半个世纪的灿烂笑声啊,让我醍醐灌顶,更让我坚信:我那打马而去的青春,其实,仍旧一直坚守在我生命的脉搏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