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竹子,在城市里是一竹难寻,但在农村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老家的房前屋后,乡人们都喜欢种竹子。竹子四季青翠,聚拢在一起的竹子比几层楼房还要高;单根竹子怕风,容易被风刮折,而抱团的竹丛则安全了许多,一簇簇繁茂无比,在风中摇曳,别有一番姿态。
小时候,最喜欢把竹子翠嫩的叶子摘下,用来当哨子玩,竹叶哨音清澈高远,犹如山里的鸟鸣。小伙伴们人手一张竹叶,高高低低的声音像极了美妙的民乐合奏。
除了被小孩子当玩具,竹子全身可都是宝,可以做成各式各样的竹制品:扁担、竹篮、筷子、扫帚、竹席……就连竹笋都脆嫩爽口,深受人们喜爱。
南方老家少有严寒天气,因而未能感受竹子“岁寒三友”的魅力。后来到北方读书时才发现,贫瘠峭壁上生长的竹子,在寒雪压枝下依旧保持挺拔傲雪姿态,不弯不屈,叶子依旧碧翠,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。我不禁为之动容。
竹子自古深受文人雅士的喜爱。“爱竹发烧友”郑板桥留下了无数关于竹子的诗画,其中有著名的《竹石》: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而作为一位闻名遐迩的吃货,诗人苏轼也非常钟爱竹子,他曾在《于潜僧绿筠轩诗集》中写道:宁可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。无肉令人瘦,无竹令人俗。为了有竹子的陪伴,宁可没肉吃也要居有竹。这竹子情节果然令人赞叹。
竹子生长速度极快,初期根系扎稳于黑暗的地下,破土之后,借着地下蛰伏生长的发达根系,迅速立根于大地。竹子空心的身体,一节一节地向上生长,只为顶天立地。
居有竹,带来了荫护和馈赠。每当心浮气躁不知所往时,开门看看清风瑟瑟下的明净竹子,顿感身心安静、眉目清醒。
如此便是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