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袅袅光阴,斗转星移,日子在一帧帧的光阴中烙下美好的印迹。不经意间,人们迎来末班车的节气,在特别的日子里,与大寒撞了个满怀。
大寒,是阴阳转换的重要时间,意味着冬季逐渐结束,即将迎来春回大地、万物复苏的春季。相较前几日,近日寒气反而收敛不少,本以为大寒之日会冻得不知所措呢,殊不知正午时分,暖阳高照。
连平日常蜷缩在灶膛里的小猫,此刻也大摇大摆地走动,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、打个盹,十分惬意。阳光照得小猫毛茸茸的毛发黑而发亮,根根分明,细腻得犹如豆腐般松软,高低起伏,让人禁不住上前抚摸一把。
“过了大寒,又是一年。”在这个时节,随处可见人们忙碌的身影,大家开始除旧入新、腌制年味、储存年货等,准备迎来重要的春节。
首要任务是除尘,一年将近,满屋子积攒许多不舍得扔的杂物,一层灰尘落在上边,不仅占地,而且不见得有用途。母亲说:“这个还要,那个能用,不要丢弃。”或许跟他们生长的年代有关,老一辈人的节俭成为一种刻在骨子里的风气,他们认为只有节俭,生活才能越过越好。但,我认为有时也并非如此。
把杂物收拾好,再一袋一袋打包送走,窄小的空间瞬间宽敞许多。然后把橱柜、沙发、板凳等搬出去刷洗,漫天飞扬的尘土呛得我直打喷嚏,随即拿来扫把一扫为快。除尘是个解压的生活方式,令人心情愉悦。
有时学会断舍离,生活方可有序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,生活中的事也如此,对自己有用的,可以参与,于自身无益的,利落转身离开。当然,这是指一些无用的聚会、饭局等。
除了在家洒扫,人们还走街串巷地置办年货,买窗花、灯笼、对联等。顾目望去,小巷里红彤彤的一片,喜气洋洋,已经弥漫着过年的气息,大人小孩见了都满心欢喜。
年货备好,人们就开始在家制作美食。大寒之际制作糯米饭是传统习俗,糯米饭是温和脾胃的食物。阵阵香味让我口水直流,香味继而又放肆地直袭鼻腔、侵入大脑,闻之香气似乎游满身心。浅尝一口,使人立马目瞪口呆,软糯香甜,竟如此美味。大米的黏稠犹如拉扯的木锯般难以扯断,味蕾间不断地发生反应。糯米饭带着一层淡淡的荷叶香气,两种香味混杂,堪比沁人心脾的花香。糯米饭缓缓滑落食道,与胃相拥,那满足感简直无法言喻,犹如滔滔江水瞬间冲破闸门涌出来。在我家,每年大寒前后,母亲也会和邻里一样有条不紊地做糯米饭。我们姐弟俩常常在旁边撑着小脸,目不转睛地盼望着锅里尽快奔腾出热气。
除此之外,大家还做腊肉、腊肠等美食。人们趁着天气晴好把这些食物晾晒在楼顶,经过温和的阳光普照,食物的色泽变得愈发诱人,一滴一滴的油滑落在地上,留下一层层油渍。闻着气味而来的小猫,总在竹竿下仰望,日日坚守,总想饱尝一下人间美味。腊味凝聚了烟与火、阳光与温情,在风中轻轻摇动,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。
“自亨香积外,相馈大寒前。”岁终大寒,冬去春来,经得起严冬的凛冽,才能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。愿人生如四季一样,在每一个峰回处,看见路转,愿你我事事皆顺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