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夏秋冬四季轮回,然而南北气候迥然有别。当北方已是漫天风雪,千山鸟飞绝,南方仍是艳阳高照,鸟语花香。海口就是如此,冬季也温暖如春。
气候学上将日平均气温连续五天等于或低于10℃算是入冬。依此标准,海口基本上无法入冬。整个海南气候的基本特征之一即长夏无冬。海口没有气候意义上的冬天。
海口满眼皆是四季常青植物,落叶乔木或灌木稀少。当北方山林一片萧瑟寂寥,树木以删繁就简对抗风刀霜剑,椰城的大小山脉以及绿化带仍是郁郁葱葱、碧绿苍翠,还有姹紫嫣红、花事烂漫。仅叫得出名字的花,就有紫荆、木棉、簕杜鹃、火焰木、朱缨花、蔓马缨丹、冬红、黄钟花、铁冬青等十多种。这些花卉蓬勃热烈,如火如荼,让海口的冬天丝毫不寂寞。
海口的冬天,从来没有寒潮,充其量有点寒凉,相当于北方的中秋与晚秋天气。北方素有“二四八月(农历)乱穿衣”说法。海口的冬天与此相仿佛。每逢岁尾年初,海口进入农历一年中的低温时期。放眼街头巷尾,人们衣着呈现“无序混乱”状态:有人穿衬衣,有人着T恤,有人加外套,有人套薄袄子或者轻薄羽绒服……还有少数人对时令变换似乎无感,依然是短袖衬衣或T恤,穿行于清凉的风中。更有爱美的靓妹,上身羽绒服,修长的双腿只见裤袜,将美丽动(冻)人演绎到极致。
身穿轻薄棉袄或者羽绒服者,以老人和女性居多。海口的冬天,早晚也有些凉意,骑电单车迎风行驶时,感觉尤甚。依靠电单车通勤的人们,穿羽绒服较为常见。
在十几摄氏度的气温情况下,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穿着短袖衣服者,多数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也有一些中年人及老者。有些人是身体素质过硬,有些是习惯少穿衣服——就像运动达人坚持游泳,从夏天一直游到冬天,冬泳也就若无其事了。又像有些人坚持洗冷水澡,冬天也不例外,身体耐寒能力自然非同一般。
海口属于热带季风气候,又处于海滨,空气湿度大,低温天气下,显得比北方同等温度更冷。当冬季来临,许多来自北方的“新海口人”,也会有明显的寒凉感。
北方冬天一旦来临,寒冷就会赖着不走,直到春暖花开。海口的冬天犹如昙花一现。受到强劲冷空气南下影响,海口气温会下降几天,一旦冷空气式微,气温立马回升。海口的冬天早晚偏凉,中午气温又会飙升。人们出门或者上班,经常要看天气预报穿衣服。
北方的冬季,夜晚九点之后,街头已是灯火阑珊。而在海口,大街小巷灯火通明,夜市方兴未艾。劳累一天的人们,置身烟火气息浓郁的大排档,品尝牛羊肉火锅,咂上一口白酒,或者饮下两杯啤酒,将世俗生活咀嚼得津津有味。
很多北方人来到海口,尤其是在海口过冬以后,都会“乐不思蜀”。我老家一位朋友,退休后跟随儿子来到海口生活,一来就不想再离开。五年来,他只有一次回老家过年。他已习惯海口的温暖,而畏惧老家的寒冷。
海口的冬天,固然没有雪花飘飘的诗意浪漫,却尽显生机勃勃,处处充满动感轻盈。行走在大街小巷,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