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谁能当得起泉这般清澈凛冽?谁又能如泉这般洁身自好?
跟着山,随着坡的形态,看到了这眼泉。在柴胡山的大山沟里一个叫池边的村落,在古枝和落叶的缝隙里,像流动的光阴。
隐藏在岩石下,形成一脉纤弱的、细微的流水,坚韧而缓慢地涌动着。
把周围的土石变成了护卫的城池,把坚硬的岩石研磨成细细的沙子……终年不竭。
二
谁又知道这眼泉,是如何经历地壳运动,过滤万千灵溪之水,在多少年的执着里才能形成。
随行的张江丽老师说,这眼泉是他们这几户人家人畜饮水的地方,祖祖辈辈几代人了。说她小时候经常提着桶来这里取水,牛羊常常在泉流出水的下端处饮水。
看它翻滚着细沙、泥土,却澄澈透明,无一丝污染。冬季氤氲温润,夏季冰凉甘甜,一年四季,轻轻地就冒了出来。
三
你能看它是晶莹剔透的一汪,无法把它抓住握在手中,更不能把它团起来保存住。
就算你用石头把它包裹起来,它也可以冲破禁锢,悄悄溜走;就算你想用沙土覆盖,它也会破土而出,你拿它连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用滴水可以穿石形容泉一点都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