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粽子香,香厨房。艾叶香,香满堂……桃儿红,杏儿黄。粽子香,包五粮……”儿时的童谣,勾起了温暖的记忆。食物,往往是母爱的强大载体,活跃在唇齿之间把幸福传递……
粽叶在秋收冬藏之时,自然没有春夏季的油绿。叶子也不是大片大片的,经过两个季节的沉淀,在秋季中更显得黄绿黄绿的。用这季节的粽叶包粽子,格外香。今年国庆节,我特意回到老家,还专程去村头看了那些粽叶……
“金秋十月桂花香,童子携筐摘粽叶。”正当“树树皆秋色,山山唯落晖”之时,我提个小篮子,跟着母亲去路边采摘粽叶。粽叶有些许锋利,一不小心就会割到手。母亲把篮子挂在旁边树上的枝头,用棍子挑几片粽叶下来,挑选稍微大点的粽叶,一片一片摘下来递给我,让我放进篮子里。
我们沐着朝阳迎着微风,又找到了另一处有粽叶的地方,把篮子挂在粗一些的枝干上,继续挑选粽叶。待到篮子装满了,我们才提起篮子回家。
回到家,母亲拿出一个大盘,用清水将粽叶洗上几遍,捞出来放进大锅里,接着烧开水煮上五六分钟。这时母亲也准备好了另一大盘冷水,取出煮好的粽叶洗干净,捞出来放在篮子上滤干水。
我爱吃粽子,也喜欢看母亲包粽子。母亲把提前碾碎的香花生、腌好的五花肉、洗干净的糯米摆放好,拈起三片粽叶翻飞回折。随后,她又麻利地用手抓半把奶白的糯米,娴熟地装在粽叶上,填上馅,又抓半把米盖上粽子馅,再将粽叶覆盖掩实,用棉线绑紧,一只粽子便大功告成。
出于好奇,我会时不时动动母亲的粽子材料。母亲不仅不生气,反而让我在旁边学,还不厌其烦地教我。
粽子做好后,母亲就把粽子拿去蒸。她把锅盖得严严实实,还在锅上压着石头,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,一股股热气顺着锅沿的缝隙钻出来,夹杂着诱人的香味。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,我总是急不可耐地想揭开盖子看。灶膛的火映着母亲的脸庞,她笑眯眯地说:“不着急,过一会儿就熟了,等着啊。”就这样等待五个小时左右,清香的粽子便出锅了。
母亲打开锅盖的瞬间,一屋子的粽香便弥漫开来。我们几姐妹早就坐在饭桌前等着吃粽子。整个屋子都飘着浓浓的粽香,那是我童年里最真实、最幸福的味道。
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是母亲经常跟我提起的一句话,现在想来无论是摘粽叶还是做粽子,母亲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教育我在做事中不要忘记学习。在母亲的熏陶下,我慢慢地体悟到学习的重要性。
米粽的记忆让我忆的是那一块方寸之地,一头连着母亲深深的爱,一头牵着一家人的味蕾,饱含着数不清的酸甜苦辣,但幸福的味道一直在。
作者：卢秋香
